如果把我的文风拟人化,那他应该是个二呼呼的话唠,偶尔会装装文艺但骨子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2B青年,平时满口荤段子但一到实战就害羞得临阵脱逃,是个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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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西马奇][库洛里恩] 小说本《Black & White》试阅

* 和画手 @异步清零 合作的二副库里(严格地说,是库里库无差)小说本


咸丰年间的脑洞衍生出来的长篇小说,黑道AU,不太清水,预计三月妖都春季YACA首发(如果我能赶得上……)


* 又名为《黑手党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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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ene 1

钥匙只转动了半圈,锁芯便传来清脆的“咔哒”一声,马奇亚斯的心也随之“咯噔”一响。

出门的时候他像往常一样转动钥匙两圈把门锁好,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有一个解释:有人闯进了他的公寓。

马奇亚斯握住钥匙的手紧了一下,没有顺势把门打开,而是将空着的右手探进外套内侧,握住了收在枪套里的格洛克23。门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不速之客极有可能用了备份钥匙,而公寓仅有的另一枚钥匙,在“那个人”手上。

马奇亚斯将额头轻轻抵在冰凉的木门上,试图以此降低突然上升的体温,左胸腔因为狂跳不已的心脏而有点隐隐作痛,握枪的手汗津津湿漉漉。他自嘲地笑了笑,不禁想到,如果莎拉教官看到他这副样子,肯定会说:“马奇亚斯,你现在简直在跪求我抢走你的枪然后把你打趴在地上。”说完,女魔头就会一个过肩摔把他撂倒在地。

真奇怪,一个小时前他明明那么坚定地对同组的黎恩说“不管他曾经是谁,我只知道他现在是犯罪者,所以我会用我的双手将他绳之以法”,现在,他却因为一点微薄的可能性而动摇到这种地步。看来,无论过了过久,那个人依然能轻易地瓦解他的冷静。

马奇亚斯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脏的跳动稍微缓和了一些,然后用微微颤抖的左手推开了公寓门,仿佛打开的不是一扇合页吱呀作响的木门,而是潘多拉的魔盒。

公寓里灯光昏暗,只有沙发旁的一盏落地灯亮着,投下暖暖的光线,尤西斯·艾尔巴雷亚静静地坐在橙黄色的灯光里,背挺得很直,黑色长风衣隐隐透出肃杀之气。对于马奇亚斯的出现,他没有太大的反应,平静地捧着手里的马克杯呼呼地吹着气,小口喝着杯里的红茶,但如果看得仔细,就能发现他握住马克杯的手似乎过于用力了,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马奇亚斯还是能感觉到膝盖在微微打颤,从玄关到客厅的短短五步距离,每一步都好像踏在棉花上一样,没有实感。仿佛是为了进一步确认似的,他伸出左手打开了墙上的电灯开关,随着“啪”的一声轻响,日光灯刺目的光线洒满了客厅的空间,落地灯暧昧的光线被毫不留情地覆盖,过于明亮的灯光似乎打破了某种宁静。

“为什么不开灯?”马奇亚斯觉得喉咙很干,就连说出来的话也像混了沙子一样干燥,“混了黑道之后变得不敢见光吗?”

对于马奇亚斯近乎挑衅的话语,尤西斯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波动,转过头直视着那双正酝酿着暴风雨的深灰色眼睛,说:“晚上好,雷格尼茨。”

对视的一瞬间,马奇亚斯感到心往下一沉。那双眼睛比他记忆中的凌厉了太多,令他感到有点陌生。过去,尤西斯的眼睛好像两潭深邃的湖水,即使波澜不惊,但凉风拂过的时候会激起微微的涟漪;如今,湖蓝色的双眼变成了深冬里结冰的湖面,那么的冰冷,仿佛春回大地也无法消融。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马奇亚斯很想这样问一句,但终究没有,从嘴里吐出的话语依然锋利得如同淬了毒的匕首:“尤西斯……不,我现在是不是该称呼你为艾尔巴雷亚家族的二当家?我很好奇你的手下是怎么称呼你的,唐·艾尔巴雷亚吗,还是教父?”

尤西斯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从马奇亚斯的脸上移开,投在杯中的红茶上,“我没带枪,所以,你大可以将右手从枪上移开。”

马奇亚斯咬住下唇,将有些僵硬的手指从枪上松开,然后,泄愤一样,一拳锤在墙上,低喝道:“你来干什么?”

尤西斯叹了口气,脸上隐约有点倦意,“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我们谈谈,在以前的公寓’,你发来的信息是这么写的,没错吧?”

马奇亚斯愣了。他没想过那条信息真的会被收到,他原以为尤西斯肯定换掉了手机号码,连同他的身份、立场一起。这时,他注意到尤西斯用来喝红茶的马克杯是他的。看来,有些事一直没变,比如说,尤西斯总爱抢他的杯子来用。

一想到这里,他差点忍不住微笑出来,但这一点小冲动很快被不知从哪来的无名火取代。马奇亚斯快步走过去,一把夺走尤西斯手里的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赌气一般说道:“不准用我的杯子!”

马奇亚斯有点孩子气、似曾相识的怒火令尤西斯不禁莞尔。在那一瞬间,马奇亚斯甚至觉得,他眼里的冰块消融了。尤西斯仰头望着站在身前的马奇亚斯,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说:“你叫我来,我来了,你却一副随时要把我赶出去的样子。雷格尼茨,你到底想我怎样?”

“我倒想问问你到底想怎样!”马奇亚斯感到一股强烈的背叛感从腹部升腾而起,化作怒气流淌到指尖,他揪住尤西斯的风衣衣领,俯下身去直视着冰蓝色的双眼,用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语调问:“三年前你为什么不声不响地消失了?!然后你又不声不响地再次出现,接手了你们家族所有见不得人的生意!你难道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这算是审问吗,雷格尼茨警官?”

马奇亚斯甩开尤西斯的衣领,站直身体俯视着他,说:“你就当做是吧。”

“那我作为一个普通市民,只好如实作答,”尤西斯整理了一下衣领,说,“三年前,兄长为了保护我,把我送到了国外。”

“因为艾尔巴雷亚家族和凯恩家族的冲突?”马奇亚斯清楚地记得,三年前的那天正午,发生在艾尔巴雷亚集团大楼门口的汽车爆炸案。虽然尤西斯的父亲和兄长都躲过了那次爆炸,但就在那一天,尤西斯从马奇亚斯的生活中消声觅迹了。

“冲突?”尤西斯轻笑了一下,仿佛马奇亚斯刚刚说了一个笑话,“你不觉得这个词太温和了吗?是‘战争’。我在国外的期间,他们对我的家族犯下的血淋淋的罪行,你肯定知道的吧,说不定还参与了案件的调查?”

“半年前,”尤西斯没等马奇亚斯回答便继续说道,“他们派出的杀手枪杀了我的父亲,兄长也中枪了。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继续躲在国外,看着他们把兄长也杀了,然后一边吞掉艾尔巴雷亚家族的财产,一边斩草除根、追杀我到天涯海角?”

“为什么不联系我?!我和爸爸可以安排你接受警方的保护!”

“警方?”尤西斯从鼻子里轻蔑地哼笑了一声,“雷格尼茨,你该不会天真到以为警察总部里的人都是‘白’的吧?至于为什么不联系你,”他双手抱胸,用一脸“你是呆子吗”的表情看着马奇亚斯,“你也看到凯恩家的手段了,只要是和我们家族有关系的人,哪怕只有一点点,都没能逃过。我不能让你被牵涉进去。”

马奇亚斯看着尤西斯的脸,许久,低下头很疲惫地叹了口气,“从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脱不了关系了,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尤西斯的脸上闪过一个很复杂的表情,嘴唇微微动了几下,似乎喃喃说了声“对不起”,又似乎没说,如同在冬日里从室内走到室外时呼出的一口白气,太过飘渺,一下便消散在空气中。

没过多久,暂时占据了空间的平静便被马奇亚斯打破,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凌厉:“4月23日,凯恩家族的当家在海豚酒店被枪杀,是你下的手,对吗?他的三个情妇、两个私生子、凯恩家族的军师、法律顾问,还有几个政府官员,这些人的死,以及凯恩家族名下的企业、赌场、风月场所几乎一夜易主,你都参与策划了,是不是?”

“为什么要问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你不能坐视他们残杀你的家族、吞并你们的财产,但是你却对他们赶尽杀绝、蚕食一空。”马奇亚斯双手紧紧握成拳,不长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的肉里,但他却感觉不到半分疼痛。

“游戏规则就是这样,你吃掉对手的棋子,或者被对手吃掉你的棋子,”尤西斯的眼神里没有半分动摇,如同两块坚冰,“我只是遵循游戏规则。”

“‘我和我的家族是不一样的’,你还记得你说过这样的话吗?”马奇亚斯不曾想过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居然可以如此陌生。

“我的身上流着艾尔巴雷亚的血,这是我改变不了的事实。你就当我以前太天真,”他移开了视线,望着马奇亚斯斜后方空无一物的墙壁,“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你也可以当做是我撒了谎。”

马奇亚斯懒得去想这两种说法哪个会令他更好受些,因为没有意义。在这一刻,他觉得唯一有意义的行为,就是将面前这个人狠揍一顿。

于是,他挥出了右拳。

【此处应有肉,作者还没写】

尤西斯伸手从丢在地上的风衣的口袋里掏出嗡嗡震动着的手机,懒得看来电显示便滑动手指接通了电话,他一边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哗哗水声,一边将电话贴在耳边,“说。”

“小少爷,你也太不厚道了吧,”电话里传出一把略带轻浮的声音,“也不跟我说一声就跑出去偷欢。”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去哪要向你汇报了,库洛?”

“好过分,我姑且算是你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同案犯吧,你怎么忍心丢下我去独享温柔乡?”被称作库洛的男人用装出来的、很受伤的语调说道,“再说了,大少爷让我保护好你,万一你在哪里蹭破了皮,我岂不是要被装在灌了水泥的铁桶里沉到海底去?”

“我没事。”

“你现在在哪,小少爷?我去接你。”库洛的声音认真了几分,又马上恢复了轻浮,“夜晚的大城市可是充满了各种危险的哟。”

“不需要,”尤西斯看着浴室的门,里面的水声已经停止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别这么冷淡嘛,小少爷,我在路口等你吧,总得让大少爷看见我把你毫发无损地接回来,我也好交差。”

“随便你。”尤西斯说完,就准备挂断电话,却被库洛阻止了。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库洛严肃的语气令尤西斯不禁皱起眉,认真地听下去,“女人,还是男人?”

“你想到海湾里游个泳吗?我听说这个季节有鲨鱼出没。”说着,尤西斯挂断了电话。






Scene 2

 

大厦天台的风很大,黎恩把外套的拉链一直拉到下巴,把双手插进外套口袋里,低下头无聊地用脚尖拨弄着地上不知何年何月残留在此处的烟头。

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将近40分钟,要等的人却还没出现,他开始有些焦躁了。

第十二次确认时间后,天台锈迹斑斑的铁门终于被“吱呀”一声推开,库洛一边脱下外套的兜帽一边说:“抱歉抱歉,不小心迟到了。”他的语气很轻松,仿佛只是来赴老朋友的酒约却因为恼人的交通错过了约定好的时间。

然而他的轻松并没有感染到黎恩。

“发生什么事了吗?”年轻警官的声音透出清晰可闻的紧张感。

“花了点时间甩掉跟班的小弟,这几个家伙今天真他妈烦人,”库洛走到黎恩面前,低头看了一眼他紧张的表情,微微一笑,将手放在他的头顶揉了揉被风吹得颇为凌乱的黑发,说,“没问题的,人我已经甩掉了。而且,根据我的观察,应该还没有人怀疑我的身份。”

黎恩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用力一点头,“我相信你的判断。但是,”他伸出右手握住库洛的上臂,“一旦察觉到危险,第一时间联系我!别忘了,你的生命比任务重要得多。”

“哎呀,你这么说我会觉得你爱我爱得无法自拔的,”赤瞳男人浮夸地拨弄了一下凌乱的银发,“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库洛!我不是在说笑的。”

库洛叹了口气,用“你怎么这么无趣”的眼神瞥了对方一眼,然后微微一笑,“知道啦,真是个爱操心的学弟。”

黎恩眯起眼仰头看着库洛,眼神里准确无误地透露出“我这么爱操心怎么想都是你的错”。接收到对方传出的电波后,罪魁祸首心虚地吹着口哨移开了视线。

“玩笑开够了就来说说正经事吧,”黎恩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问,“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库洛一瞬间收起了轻浮的态度,点了点头说:“你们大概也多少收到些风声了吧,最近,我们家的小少爷和亚尔赛德家的大小姐频繁会面的事。”

“的确是有这样的目击情报。掌控了南区非法药品市场的亚尔赛德家族吗?难不成……”

库洛“啪”地打了个响指,“Bingo,就是那个‘难不成’!艾尔巴雷亚家族终于要染指非法药品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倒不如说这么大的一块肥肉居然现在才下嘴去吃,这才比较让人吃惊吧。”

“具体的交易内容、时间和地点……”

“小少爷做事比想象中还要密不透风,我暂时也是一点消息都挖不出来。不过这么大的一桩生意估计没那么快能谈妥,我还有时间继续打探,放心把这件事交给哥哥我吧。”

“嗯,拜托你了!但是,一定要……”

库洛不置可否地摆手打断了黎恩的话,“一定要小心对吧?知道啦知道啦,你这么啰嗦,好女人都被你烦跑了,小心单身一辈子哟!”

黎恩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头皱成结,库洛一看就知道这是他要发火的前兆,赶紧换上严肃认真的表情,说:“还有一件事。”

年轻的警官不说话,用眼神示意对方说下去。

库洛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局部放大后,递到黎恩面前,“对这么一号人物,有印象吗?”

屏幕上的照片从角度上看显然是偷拍的,拍摄时间是晚上,环境光线很暗,但还是能分辨出来汽车驾驶席上的男人的容貌:墨绿色的短发,书生气很重的脸上架着一副眼镜。“这是……马奇亚斯?!”黎恩心中一惊,“怎么回事?”

“认识的人?”

“嗯,从海外调任回来的情报科人员,现在在我们专案组里负责情报工作,以前是我学校的旧友,和我……私交不错。”

“昨晚我家小少爷独自去偷欢,我去接他的时候,看见他从这个绿毛小哥的车上下来,没想到居然是你们专案组的人……”库洛咬了咬下唇,说,“你对他要多留几个心眼,千万别把我的身份透露给他知道。”

“你怀疑马奇亚斯是……”

“不是所有的警察都是‘白’的。警方可以在艾尔巴雷亚家里安插卧底,不排除他们也在你们身边放了几个老鼠,”黎恩眼里的动摇让库洛不禁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抽回黎恩手中的电话,“我也没说这个小哥就一定是‘黑’的,现阶段只是合理怀疑而已。总之,你起一下他的底吧。”

黎恩有点心烦意乱地点了点头。

库洛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年轻的警官,随即夸张地伸了个懒腰,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再不回去我家小少爷该惦记我了,”他微微俯下身凑近对方问,“最后还有什么心里话要对哥哥我说吗?”

“有。”黎恩斩钉截铁地回答。

“呜哇,还真有啊,吓我一跳!说吧,我洗耳恭听。”

“凯恩家族的律师,上周三在情妇的家里被枪杀了,你知道这件事吗?”黎恩的语气很平静,眼睛里却似乎酝酿着暴风雨。

赤红的双瞳里闪过稍纵即逝的动摇,“听说了,艾尔巴雷亚家的杀手干的。”

“0.44马格南,听起来耳熟吗?没记错的话,你那把沙漠之鹰用的就是这种子弹?”

“……你想问是不是我干的?”

“是你干的吗?”

库洛没有立刻回答,静静地与黎恩对视了数十秒,突然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你都知道答案了,问来有意思?”他将双腕并在一起伸到黎恩面前,“接下来怎么办,舒华泽警官准备逮捕我吗?”

黎恩咬住下唇用力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神里写满了背叛,“……为什么?”

“舒华泽警官,你该不会忘了吧,”库洛点了点自己的鼻尖,“我现在是艾尔巴雷亚家养的一条狗,主人让我咬谁我就咬谁,需要理由?”

黎恩眉头一皱,突然出手扣住库洛右手腕,用力将他的胳膊扭到背后,同时侧身闪到他的身后,利用体重将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银发男人压在天台的栏杆上,低喝道:“库洛·安布斯特,警员编号PC740613!我提醒你,无论你卧底了多少年,你都不是黑社会,你是警察!”

“警察?”被压在栏杆上的人轻笑了几下,“如果警察真的这么正义、这么能干,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个人渣律师直到上周为止还能人模人样地在大街上走来走去?”话音未落,他右腿重重地往后一扫。黎恩被毫无征兆的攻击绊得身体一倾,手上的力道也不禁松懈了。库洛看准时机,右手腕一翻,反制住黎恩,然后迅速转身、将黑发年轻人的胳膊扭到背后、同时用左臂箍住对方喉咙。

“对不起了,学弟,”库洛微微低头,将嘴唇贴在怀里的人的耳畔说,“警察该怎么当、是什么滋味,我真的不太了解,以后你慢慢教我,如何?”说完,他同时松开双手,在黎恩背上轻轻一推。

黎恩轻哼了一声,朝前踉跄了小半步,然后站定、猛地转身面向库洛,抬起手轻轻抚着并没有明显痛感、却不知道为何隐隐发烫的颈部皮肤。

库洛举起双手,“我不后悔开枪打爆那个人渣律师的头,但是我承认我的做法踩线了,下不为例。”

“我会在报告里如实写,你复职后要不要承担处分,由高层决定。”

库洛轻吹一声口哨,侧着头微笑说:“很合理。”

“我先走了,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黎恩面无表情地迈开脚步从库洛身侧走过。他来到天台的铁门前,将手搭在门把上,头也不回地说:“库洛,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别忘了,无论是一次两次、还是十次、一百次,我都会像今天这样提醒你,”他拉开门,咬了咬下唇,加了一句,“还有,千万别死了。”

库洛听着铁门在身后关上的声音,然后叹了口气,背靠着天台栏杆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小声说:“‘别死了’……这句话应该由我对你说啊,学弟。小安,你也太不厚道了,怎么就找了个这么正直又这么天真的接班人,这不摆明了要让我穷操心吗?”

周围一片死寂,并没有传来任何的回应。他低下头踢飞了脚边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残留在这里的烟头,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吸烟的欲望,但随即想起,自己他妈的并不会吸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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