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我的文风拟人化,那他应该是个二呼呼的话唠,偶尔会装装文艺但骨子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2B青年,平时满口荤段子但一到实战就害羞得临阵脱逃,是个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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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太国】共同犯罪


* 看到最后你就会发现,全篇都很有病【

* 内含路过打酱油的社长和乱步桑

* 国木田有这————么好吃,所以有没有组织可以收留我一起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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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阳光灿烂的一天,那是乌云密布的一天。那是充满希望的一天,那是令人坠入绝望的一天。

那是一个适合按照手账上的事务安排分秒不差地逐条执行的绝佳日子。尽管对国木田来说,生命中的每一天都是这样的日子,与天气无关,与心情无关。

根据手账所写,他和太宰将要在23分钟(允许最大误差20秒)之后到达距离侦探社两个街口的一家咖啡厅,与一宗凶杀案的目击证人见面取证。但国木田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被卷入另一宗案件,他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在这宗案件里担任“凶手”。

 

 

受害者的尸体就躺在他的面前,支离破碎、残缺不堪。

冷静、冷静……

……个头啊!!!

变成凶手什么的,在自己的人生规划里从来没出现过啊!!从今往后的三年计划也好五年计划也好,都没有这样的一条啊!!!

但偏偏出现了,确确实实地、无可否认地出现在眼前。

既然如此,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补救!国木田心想。在被别人发现、在危害扩散之前,想出补救的方法……

“国木田君,还没找到要用的文件吗?”太宰的声音优哉游哉地从档案室的门外传来,“和卯月小姐的会面马上要迟到了哦。”

顶着一头乱蓬蓬黑发的男人探进半个身子,目光接触到档案室地面上的惨状,眼神忽然变得冰冷锐利。“……国木田君,你干了什么?”

糟糕,被发现了!国木田的表情和四肢在一瞬间变得僵硬无比,眼前走马灯一般嗖嗖地闪过很多画面:戴上手铐的自己、锒铛入狱的自己、畏罪潜逃在破落后巷中身受重伤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的自己……

不行!无论是哪一个,都跟记载在手账上的人生规划不相符,我不能让事情向那种方向发展!要杀人灭口吗,还是将太宰变成从犯?

“笨蛋,快进来然后把门关上!”国木田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对太宰说道。

太宰立刻会意,不动声色地朝身后看了一眼,确认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后,便小心翼翼地闪身进入档案室,轻轻地把门在身后关上。

“这可真是……惨不忍睹啊。”太宰站在国木田身旁,眉头紧锁,注视着受害者的尸体,不对,是残骸。

一个被摔得七零八落的陶瓷花瓶。但是,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花瓶,而是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上个月在一次拍卖会上投得的、价值五千万日元的古董花瓶。

国木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垂下头喃喃地说出了大多数罪犯被抓获后所说的经典台词:“我……不是……故意的……”

他无助地向太宰叙述事情的经过:“我进来拿放在文件柜最顶层的档案夹,没想到档案夹和文件柜的夹缝里塞着一个订书机,我把档案夹抽出来的瞬间,那个订书机就朝我头上砸了下来,我条件反射地往旁边躲开,居然踩到不知道被谁丢在地上的一支圆珠笔,脚下一滑,手肘就撞到了那边的小圆桌,而花瓶就放在小圆桌上面……”

太宰听完,抬起缠着绷带的手捂住脸,无奈地说:“简直就像天谴一样……国木田君最近做了什么怒犯天条、伤天害理的事情吗?是不是让无辜的少女怀孕了然后一走了之?”

“你在说你自己吧你这个浪费绷带的人形不可燃大型垃圾!!”国木田保持着标准的失意体前屈的姿势,高声吐槽。

“哎呀哎呀,国木田君声音这么大不怕把其他人吸引过来吗?”太宰竖起食指贴在唇上,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不可燃垃圾什么的,好伤我心哦,国木田君别忘了,我现在既是目击证人也是你的从案犯,到底怎么办好呢?”

“咕…………”国木田的脸上快速闪过恐惧、不甘、愤怒等各种表情,最后定格在欲哭无泪上。“我……错了。那么太宰先生,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黑发男人把食指抵在下巴上沉吟了数秒,然后一拍掌,说:“用你的异能具现化一个一模一样的花瓶,暂时蒙混过关,如何?”

“用膝盖思考都知道行不通吧!先不说我的能力不能具现化比手账大的物体,就算成功了,社长也能看出来是赝品啊!”

“国木田君难道不知道人在危急关头能激发出无尽的潜能吗?平时连一袋米都抬不起的弱女子却可以抬起汽车救出压在车底下的名牌包包。社长马上就回来了,总之先蒙混过去,然后再从长计议。”

“……虽然能懂你的意思但我觉得你刚才的话里有很大槽点是我的错觉吗?”虽然心里满是犹豫,但国木田还是站起来,从怀里掏出视若珍宝的手账本。从初识那天开始他便有种感觉,太宰说的话,不对,应该说太宰治这个人,仿佛有种魔力,令你即使觉得荒唐也忍不住按照他所说的来做。

“独步吟客——价值五千万日元的花瓶。”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国木田君心目中价值五千万的花瓶吗?哈哈哈哈哈哈!”太宰笑得差点在地上打滚。

国木田手里捧着一个大概茶壶大小、歪歪扭扭、充满后现代魔幻主义风格的花瓶,画风如同一个喝醉了酒又被人用英文辞典猛击后脑勺的抠脚大汉用粉笔画在酒吧后巷墙上的涂鸦。他看着笑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太宰,忽然产生了一种冲动,想把手里的花瓶(如果那个玩意儿能被称为花瓶的话)塞进黑发男人的嘴里。

“哎呀笑得肚子好痛。”太宰用手指擦掉眼角的泪水,“差点就笑岔气死掉了。”

“那还真是可喜可贺。”

“国木田君,”太宰直起身,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认真,如果看得足够仔细,甚至能在他的眼里看出几分难以察觉的温柔。国木田不知道这是光线造成的错觉,抑或是自己的大脑在过分焦躁下的自欺,因为黑发男人接下来所说的话是那么的令人难以置信:“快离开这里,国木田君,如果现在用跑的,还能按照预定的时间和卯月小姐会面。你今天下午没有来过档案室,也没有见过你那位游手好闲的搭档太宰治。社长的花瓶被打碎的可能案发时间里,没有人见过他,他也没法提供确实可信的不在场证明。”

国木田花了十多秒才完全理解太宰的话。“笨蛋!你不但打算包庇我,还准备替我顶罪吗?别开玩笑了,你知道社长的怒火有多可怕吗?!而且,我的理想里,可没有让同僚为自己背锅这种事情!”

太宰转过身,脸上的表情竟是淡然若水。他逆了光站在窗外照进来的阳光里,恍惚间竟然有一种文艺复兴时期油画的庄严感。“无论面对怎样的悲伤和挫折,就算没有意义也好,国木田君依然会义无反顾地追求理想。对于这样的你,我该说是羡慕还是嫉妒呢?说实话,我很想看见不顾一切追求理想却被现实重重打压的国木田君,所以,我不希望你在这里停下脚步。快走吧,国木田君,这里就留给我。”

“笨蛋,你在……说什么呀!”有那么一瞬间,国木田的耳边仿佛听见了枪林弹雨的声音,就好像在目不能及的前方,千军万马的敌人潮水一般向他们涌来,而太宰,平时总是把他当作笨蛋来戏耍、毫无干劲、只知道给他惹麻烦的太宰,竟然对他说,你快走吧,我来为你殿后。这么想着,国木田竟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堵……

而就在这时,档案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异能力名为“超推理”的江户川乱步站在门口,歪着头问。

……这下,彻底完蛋了。

国木田和太宰的表情不约而同地变得无比凝重。

乱步只扫了一眼,既没有戴上眼镜、甚至没有睁开眯眯眼,便看穿了档案室内发生的一切。“国木田君失手打碎了社长的古董花瓶,还试图用异能力复制一个赝品蒙混过关,可惜失败得一塌涂地。”

面对精准无比的推理,国木田哑口无言地垂下了头。

“至于太宰君,”乱步眯起眼望向沉默不语地站在一旁的黑发男人。一瞬间,两道锐利的目光在空中交接,仿佛进行了一场刀光剑影的交战,然后,两人的嘴角都浮起了几乎不可察觉的微笑。

乱步接着说道:“太宰君目睹了国木田君的罪行,企图以此威胁,要求国木田君和自己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对吗?”

“完全不对好吗!你是怎样才能做出错得这么离谱的推理!!”国木田揪着自己的头发,抓狂得想要原地单足旋转二十四周。

“啊哈哈,说笑说笑。”小个子名侦探若无其事地笑着,往旁边的写字台上一坐,翘起二郎腿说:“太宰君的事情等一下再说,现在关键是这个,”他指了指地上的花瓶残骸,“要怎么处理?社长马上就要回来了哦。”

太宰想说什么,被国木田用手势斩钉截铁地制止了。他推了一下眼镜,叹了口气,说:“所有的后果,由我一力承担。”

“嗯……”乱步眯起眼,“社长虽然看起来很严肃,其实心肠挺软的,总的来说是一个很不错的大叔。如果国木田君土下座谢罪的话,大概只要按原价赔偿就可以了吧。”

“原价……”国木田苦着脸掏出手账唰唰地翻着,像是马上要哭出来一样说道:“我们在说的可是价值五千万的古董,不是五千!我连十一万一千都还没攒够……”

乱步好奇地问:“国木田君要十一万一千日元来干什么?”

“我知道!他要买下啊呜呜呜……”太宰正准备抢答,却被眼疾手快的国木田一把捂住了嘴,只来得及发出一连串无法分辨的怪声。

“什么也不买!!”国木田一手勒住太宰的脖子一手捂紧他的嘴,然后很认真地问:“现在黑市里一个肾卖多少钱?肝呢,肺呢?大肠有人要吗?”

这时,档案室的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一把充满威严的男声随之从门口传来:“你们在这里吵吵嚷嚷什么,工作呢?”

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如同天神降临一般站在门外,微微皱起眉头,看着档案室里的一片混乱景象。

“社、社长……我、我……”国木田结结巴巴、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的老师。

“没什么。”乱步坐在桌子上,两腿一晃一晃地,若无其事地回答:“我们打碎了花瓶,正准备划拳决定谁来打扫。”

“哦。”社长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别胡闹了,让新来的工读生打扫。乱步你等一下来我办公室,种田老师委托了一宗案件。”说完,他再也不看一眼打碎的花瓶,转身便走。

……诶?

…………诶??!!就这样??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哦”一声??

乱步“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捂着肚子边笑边说:“国木田君的表情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放心啦,你打碎的,只是一个复制品而已,真品还好好地放在社长家里。”

“复、复制品?”

“复制品哦。”乱步狡黠地眨眨眼,推了一下头上的帽子,说:“两周前社长收到密报有人想盗走那个花瓶,于是就放了个复制品在社长室里打算当诱饵,只不过,那个小偷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已经被我用‘超推理’抓住了。至于那个没派上用场的复制品花瓶,因为懒得收起来,所以就随便放在侦探社里咯。”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啊啊!!!白白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啊啊啊啊啊和目击证人的面谈要迟到了!!!我现在立刻飞奔过去,太宰你就别跟过来了!!你只会在路上浪费我更多时间!!!”国木田的哀嚎里几乎已经带上了哭腔,一阵风一样跑出了档案室。

“一路走好。”乱步笑嘻嘻地挥着手,朝着已经看不见了的国木田的背影告别。

 

 

重归寂静的档案室里,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仿佛有一头看不见的怪兽,正慢慢地吐出带着腐朽气味的气息。

太宰把玩着垂在耳侧的一撮乱发,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唉,失败了……乱步先生刚才为什么不揭发我呢?”

乱步托着下巴,嘴角浮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回答:“你问的是,我为什么不在国木田君的面前说出你布置了文件柜里的订书机和地上的圆珠笔,还把本来放在茶水间的花瓶拿到这里来,故意让他打碎花瓶这件事?因为,如果我说了,太宰君的自杀计划说不定就成功了呀。”

太宰挑了挑眉,啪啪啪地鼓着掌,说:“真不愧是‘超推理’。”

“你真正想要的结果,并不是国木田君打碎花瓶被社长责罚,而是他知道自己被你陷害才打碎花瓶之后,盛怒之下把你掐死。不过,这个自杀计划不仅麻烦成功率还很低。以国木田君的个性,他大概只会把你打得半死吧?”

“不妨一试嘛。说不定他一时失手,就把我脖子拧断了呢。”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一向追求安逸舒适的自杀方式的你,为什么会大费周章地设计让国木田君把你掐死呢?很痛的哦。”

“不痛不痛,国木田君的锁喉技术可好了,干脆利落,咔嚓一下就能把喉咙捏碎。而且,在死之前还能欣赏到国木田君无比困惑和无比愤怒的样子。”

“原来如此。”乱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微笑着点点头,说:“多多少少能理解。我也是因为觉得作弄国木田君很好玩,才不告诉他花瓶是赝品。”说完,他从桌子上跳下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皱褶,一边往外走一边扬起手对太宰说:“下次你如果再有类似的自杀计划,别忘了叫上我当同案犯哦。”

太宰微微笑着,朝着他的背影挥手回答:“好,一言为定。”

……才怪。这可是专属于我的乐趣,怎么可能随便跟别人分享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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