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我的文风拟人化,那他应该是个二呼呼的话唠,偶尔会装装文艺但骨子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2B青年,平时满口荤段子但一到实战就害羞得临阵脱逃,是个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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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美】有你的森林(十三)


十三、神的孩子全跳舞

 

发生熊怪事件和捡肥……不,捡手机事件之后,八田隐约感觉到,他和伏见之间有什么在萌动,就好像一场春雨过后,在湿润的木墩上探头探脑、懵懵懂懂地冒出来的蘑菇一样。但是,这“什么”到底是什么,八田又不懂了。

不过,这不怪八田(或者八田的智商)。试问,从来没经历过、没体验过的事,又如何去懂?就好比向一个一直居住在沙漠的人描述大海的浪漫,任你如何绘声绘色、舌灿莲花,对方也只能有个朦朦胧胧的概念,到底是无法体验海风扑面、浪起浪涌的震撼。

其实,如果八田平时多打打GAL GAME,他就会明白,眼下的状况简单说来也就一句话:恭喜玩家八田美咲成功进入伏见猿比古线。

可惜,对于那种包装盒上印着各色萌妹子的游戏,八田一向都是红着脸敬谢不敏的。

幸好八田是个很直接的人。他一向不会把想不通的事憋在心里留到三更半夜自己胡思乱想。自己不懂的事,问问懂的人不就好了嘛,猿比古总是一副很屌的样子,问他肯定没错!

只不过,八田还没来得及去问,就被命运狠狠地撞了一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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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弥漫着刺鼻的药膏味,以及,像药膏一样粘稠的沉重气氛。

杏子哭丧着脸半躺在床上,右脚搭在床边的一张凳子上,脚踝上抹了厚厚的一层跌打伤药。床边还围了不少村民,大家的脸上也都是一副中了“六合彩打算去兑奖的时候发现奖券放衣兜里丢进洗衣机洗烂了”的表情。

现场只有两个人画风和大家不太一样:一个是八田的外婆,依然一脸的气定神闲;另一个就是八田,完全是状况外的样子。

“那个……”因为实在受不了房内如同守灵一样的气氛,八田开口了,“杏子姐只是扭伤了脚,两三个星期就会好了。”

是的,虽然现场气氛很容易让人以为误闯了某半岛国苦情伦理剧的片场,但事实却是,杏子早上到神社仓库里取一套书卷的时候,一时没站稳,从小梯子上摔了下来扭伤了脚踝。

“哎呀!八田小哥你是不知道,杏子在这个时候扭伤脚,问题可大了!”围观群众中的大婶A拍着自己的大腿说。

“对啊!山神祭马上就到了,这可怎么办呀!”大婶B扶着额说。

怎么又扯到了山神祭,杏子姐扭到脚和猿比古有什么关系吗?

喂喂,该不会是那那个吧,那什么,在祭典的时候为山神献上处、处处女什么的?!!

八田的脸刷地一下全红了,内心里仿佛有一百个秋山在跳草裙舞,一方面觉得这种事情不太可能发生在猿比古身上,另一方面又下定决心,如果那个臭猴子真的做出这种事,他一定第一个跳出来掐断他的脖子,管他是不是山神!

“杏子要在山神祭上跳巫女神乐。”八田的外婆不慌不忙地担当起解说。

什么呀,原来是这样啊……八田“呼”地松了一大口气,然后仔细想想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呢?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八田觉得与其在意一些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意的事,不如先解决眼前的事比较好。“那……干脆外婆你去跳吧。”反正山神祭什么的,猿比古那家伙肯定不会出现,他大概只会躲在山里的某个角落,咋着舌一脸嫌弃地说“好麻烦”。八田脑补了一下伏见说这句话时的样子,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旁人也许没留意,但他的外婆却都看在眼里了。

“看了我这种老太婆跳的祭祀之舞,伏见大神大概会肠胃不适吧,呵呵。”外婆一脸淡定地拿自己开起了玩笑。

“那就随便找个女、女女孩子来跳吧。”八田费了不少力气才把这句话憋了出来。

“如果事情真那么简单,我们就不用这么愁了!八田美咲你这个大笨蛋!”杏子像是泄愤一样,抽出垫在背后的枕头胡乱往八田头上砸。

“对啊,山神祭的神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找人来跳,必须符合两个条件才行,”大婶C煞有介事地竖起两根指头说道,“第一,必须是巫女婆婆的子孙;第二,必须是处子。”

她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不知是谁小小声地说了句:“咦?符合条件的人,这里不是有一个嘛……”

众人沉默了几秒,然后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投在了八田身上。

“诶?”虽然大家好像默默地达成了什么共识,但是当事人却依然在状况外。

“八田小哥,老实说,你还是不是……”大叔A把手搭在八田肩上,郑重其事地问。

“他是!他绝对是!”八田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杏子已经拍着床板斩钉截铁地代替他回答了。

“哦哦哦!太好了!!”围观群众一阵欢呼,一派普天同庆、欢乐祥和的气氛,这个说“我家小宝该醒了,我得回去喂奶”,那个说“哎哟,我还炖着汤呢”,眼看着就要作鸟兽散,这时,八田突然振臂高呼:

“等等啊啊啊啊!!!!!!!”

众人被他这声高呼震得一愣,纷纷停下动作看着他。

“你们……该不会是打算……让我……去跳那个什么祭祀舞吧?”八田小心翼翼、一字一句地问。

众人同步率200%地点了点头。

“哈啊??!!!!搞错了吧,绝对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吧!!!!那个舞,是巫女跳的对吧!!巫‘女’!”八田举起手在空气中比了个引号,“看清楚啊,老子是男孩子!!!!”八田气急败坏地拍着自己的胸口,说,“看见没有,老子这里是平的!!!平的!!!!!”

“胸什么的,不重要,杏子的胸也很……噗啊!!”不知道哪个作死的倒霉蛋小声地说着,可惜后半句还没说出口就被杏子一个枕头砸没了。

“说起来,”在一片混乱中,八田的外婆施施然地开口了,声音不大,却一下子震住了整个场面,“旧时的神乐舞,很多都是由男性神职人员来跳的。”

八田顿时觉得天上好像打了个轰雷,劈得他浑身动弹不得。

“好,既然巫女婆婆这么说了,就没问题啦!”众人又是一阵欢呼,“拜托你了,八田小哥。”好像怕八田回过神来就会变卦似的,这一次大家不约而同地抬腿就走,不到半分钟,大家就一哄而散,房里只剩下若无其事地看漫画的杏子、笑眯眯的外婆,以及依然愣在原地的八田。

“啊,对了美咲,”八田的外婆站起来,拍了拍袖子上的皱褶,慈祥地微笑着说,“我们神社里没有神主服,你就穿杏子的巫女服上台跳吧。”

“噗哈哈哈。”半躺在床上的杏子突然用漫画捂着脸笑得浑身发抖。

一瞬间,八田突然明白了老妈坑起他来为什么如此得心应手、毫不留情,这特么的是遗传啊啊啊!!!

八田美咲,16岁,再一次处于人生的暴风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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