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我的文风拟人化,那他应该是个二呼呼的话唠,偶尔会装装文艺但骨子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2B青年,平时满口荤段子但一到实战就害羞得临阵脱逃,是个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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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22-wherefore art thou Romeo?

“在不是很久以前,镇目町里住着一个戴眼镜的罗密欧和一个踩滑板的朱丽叶……”“别闹,哪家的罗密欧和朱丽叶一见面就打得不可开交。而且别忘了,那是个悲剧故事。”

BGM-五月天《罗密欧与茱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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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Romeo, Romeo, wherefore artthou Romeo?

Deny thy father and refusethy name;

Or if thou wilt not, be butsworn my love

And I'll no longer be a Capulet.

                                                                           Romeo and Juliet, Act 2, Scene 2

 

又是这样。

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声音,枕头上沾着不属于自己却熟悉得令人想吐的气味,身体某个说不出口的部位在隐隐作痛……八田把脸埋进被子里拼命说服自己其实只是做了个梦,然而浴室的水声和枕头的气味却在尽职地提醒他不要太傻太天真了。

蠢死了。混蛋。

一次又一次落到这种地步的自己真是蠢死了!

现在在浴室里冲澡的那个人真是个杀千刀的混蛋!

八田握紧拳头用力捶打着无辜的枕头,似乎这样就能击碎荒唐的现实,可惜一睁眼却看见床头柜上放了一副黑框眼镜,正在用和那个人一样的慵懒语调,告诉他昨晚在这个房间里又一次上演了同样的限制级荒诞剧。

猴子,你给我,去死吧!

八田抓起那副眼镜一把扔到房间的另一边,然后愤愤地拉起被子蒙住头。

这种事情到底是从几时开始出现的呢?啊,对了,是那个热得连钢管都阳痿了的夏天晚上……

话说那天晚上,万年欠金的打工战士八田美咲为了省一点微薄的电费而没有开空调,当他热得几乎要失去理智在室内裸奔之际,终于忍不住推开了那扇朝西的窗户——因为西晒,那扇窗一年到头都拉着窗帘,再加上实在太过老旧,似乎随便伸手摸一下都会连窗框带玻璃一起掉到楼下去,八田自从搬进来之后就一直没开过。而那天晚上,他开了,然后就拉开了一连串悲剧的序幕。

在开窗的同时,他看见,楼下小巷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眼熟得要死的身影。

对八田而言,这种情况下的正确做法应该是:光速将窗户关上并拉紧窗帘,然后找来木板把窗子封死,最好第二天一早再去庙里求几道灵符贴在木板上辟邪。

但是那天晚上,八田没有这样做。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呢?八田认为一定是当时热坏脑子了,才会将路灯下那个人的表情看成了寂寞和失落。

“猿比古,你他妈的站在我家楼下干什么?”

之后发生的事,八田选择性地失忆,只记得后来下雨了,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的无声雨。

以那个晚上为开端,同样的事情开始时不时重复上演。伏见有时候会像一只发情的野猫一样“美咲~~美咲~~”地叫个不休;有时候却像一匹孤狼一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在八田发现他之前也不知站了多久。无论是哪种情况,在八田的想象中,自己应该是正气凛然地推开窗朝那人头上砸下一袋垃圾,然后震天撼地地吼一嗓子:“给老子滚!有病就他妈的去看医生!”而事实上,虽然吼出来的台词大同小异,八田砸下去的却不是垃圾而是公寓的钥匙。

偶尔,八田会假装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和伏见一起从HOMRA回到这间小破公寓,两个人一起打完游戏后就顺理成章地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缠作一团,两人的衣服乱七八糟地丢了一地。

别开玩笑了。

以前,完事后他们赤条条地挤在薄薄的被子下相拥而眠。

现在,完事后他们默默地各自穿上衣服然后无言地背对背入睡。

以前,他们睡到日上三竿然后翻出八田不知道什么时候囤下的泡面薯片填饱肚子后一起出门。

现在,伏见在清晨醒来洗完澡然后独自离去。

以前,伏见猿比古和八田美咲是挚友、恋人、彼此的世界。

现在,伏见猿比古和八田美咲分别是Scepter 4和吠舞罗的No.3。

 

“美咲,别乱扔我的眼镜,我没有备用的了。”伏见弯腰捡起掉在房间角落里的黑框眼镜带上。

“关我屁事!完事了你就他妈的给我滚!”从床上的一团八田形状的被子下传出闷闷的怒吼声。

伏见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粗暴地扯开八田蒙在头上的被子,然后一手卡住那人的下巴将他的脸扳过来,“美咲,你就这么恨我吗?”

八田狠狠地瞪着自己上方的伏见。一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火大,洗过的头发不像平常那样张牙舞爪而是恢复了以前的样子,身上却偏偏穿着那套刺眼得要命的蓝色制服,让我不知道该吻他还是咬断他的喉咙。“我想杀了你,你这个叛徒!”

一瞬间,伏见脸上的表情让八田以为伏见会突然亮出一把小刀捅在他的心口上,或者不由分说地压上来狠狠地操他。

但是,出乎意料地,伏见什么都没做,只是默默地松开扳住八田下巴的手,居高临下地笑了笑,丢下一句“美咲,下次见”,然后转身,长长的制服下摆华丽地甩出一道弧线,拉开公寓的门离开了。

“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混蛋!”伏见听见从关上的门背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接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被砸在了门上。

伏见无力地将额头抵在冰冷的铁门上。混蛋的人明明是你啊美咲,如果恨我的话就来杀了我吧,不要像这样一次次给我不彻底的希望。

 

好烦!无论怎么洗都觉得身上一股恶心的猴骚味。八田坐在Bar Homra的吧台椅上,把含在口里的冰块咬得卡兹卡兹响。

“……小八田,喂,小八田!”

“哎?什么事,十束哥?”

“小八田,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从刚才起就一直出神。”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啊哈哈哈……啊,对了,我该去打工了,先走了,草薙哥,十束哥。”八田从吧台椅上跳下来,弯腰想拿起放在脚下的滑板,身体某处却不争气地传来一阵闷闷的痛,“嘶!痛痛痛……”八田忍不住一手扶住后腰。

“怎么了,小八田,哪里受伤了吗?”草薙关切地问。

“没事没事,”八田连忙摇头,“……昨天晚上回家路上,被一条疯狗撞了一下后腰。”

“哎呀,我猜肯定是一条黑色的大狗,对吗,小八田?”十束意味深长地和草薙对视了一眼后,然后笑眯眯地问道。

“呃,大概是吧……啊,我打工要迟到了!”八田把滑板夹在腋下一阵风一样走了。

“O Romeo, Romeo! wherefore art thou Romeo?”八田走后,十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站起来,像是在舞台上表演话剧一样声情并茂地朗诵了一句台词。

吧台里的草薙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说:“没见过哪家的罗密欧和朱丽叶一见面就打得不可开交。”

十束“噗噗”地嗤笑了几声,“不觉得很像吗,这两个孩子。戴眼镜的罗密欧和踩滑板的朱丽叶,说不定会成为卖座的新浪潮话剧哦。”

“别闹了多多良。别忘了,罗密欧与朱丽叶是悲剧收场。”

“谁知道呢,也许故事本身是个大团圆结局,莎士比亚只是为了让戏剧更卖座才故意把结尾改成了悲剧。”

“你什么时候成了莎翁戏剧的专家?”

“不是哦,我对莎士比亚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是一个对爱情抱有幻想的幻想家而已。”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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